必要的演技

我：「咩事呢？」

健：「冇…我個大嫂，呢排係咁俾說話我大佬聽之嘛！又話要換樓，又話個仔要出去讀書，又話而家咁嘅局勢，最少都要俾個仔走，攞本外國護照返嚟香港做嘢做上等人，好過喺香港做二等人喎！」

我：「哦！父母為仔女好，唔係咁嘅咩？」

健：「我大佬就同佢講：『等佢大咗自己面對啦！我哋俾唔到咁多嘢佢㗎喎！』一句塞埋去，我大嫂咪覺得我大佬『自撚私』囉！」

我：「咁，不嬲都係天生天養㗎啦！你睇中英談判嗰陣，有幾多香港人在乎香港嘅未來？香港不嬲都係睇而家之嘛！香港人，自私係天性，唔係咩？」

健：「咁嗰個自己個仔嚟㗎…」

我：「自己定自己個仔緊要？冇聽過咩？香港人成日都話：『親生仔不如近身錢呀！』」

健：「…」

＊　　＊　　＊　　＊　　＊

最近的例子，是港女丹丹。丹丹準備來年要去工作假期，去日本，問及我一些意見。我把她介紹給到過不同地方工作假期的朋友見面。丹丹日語不錯，在香港也有份很穩定的工作。但人，就是這樣，在安定的時候，就覺得：「就這樣平平淡淡完了可以嗎？」於是，把心一橫，冒個大概知道要付出多少的「險」，去工作假期，大概就是這樣子。新年過後，丹丹就出發了。早幾個晚上，吃冬至飯的時候，丹丹男朋友的媽媽，送她1封利是。收到後，丹丹就WhatsApp我：「今年大件事了。」

怎麼了？

「去年也不過是八達通，250元的八達通吊飾。今年就是2,000元的現金。」丹丹說。

又如何？錢而已。

「唉！今年不同了，受人錢財，就要聽說話。」丹丹說：「唉！忽然就對我說：『我已當你女兒一樣了。』問題是，伯母呀！是你的兒子不願意結婚，我才去working holiday的，現在你對我說這些也沒有用呀！難道要我到處也不去，等你的兒子求婚嗎？我也有我的人生呀！」

哈哈哈！老人家就是這樣子。迫逼不了自己的兒子，就向兒子的女朋友下手。

「哈哈！我男朋友更絕，就在他父母面前說：『希望你1年後不會變心。』我心想，你根本就沒有向我提供甚麼未來大計，我變不變心就要看你做甚麼。你在你家人面前說這些，有甚麼意義？」隔着電話，也嗅到丹丹的火氣。

哈哈！人生就是這樣。「那你想結婚嗎？」我問丹丹。

「現在不想了。」丹丹對我說：「28歲最想的時候，他沒有做。現在看着他，我已經沒有愛的感覺了。結婚變成了『差事』。我就是不想跟這種人生的路線圖走，才決定去working holiday的。就像你一樣，學會說日文也很好呀！」

我不是去working holiday，我是去唸phD的…

「也不是一樣。離開一下香港，人會進步。」丹丹對我說。

唔…你呢，新1年，你想離開一下香港，求點進步嗎？

text-健吾